無言的深情

　　2011年10月2日師母和羅以北上，主日敬拜結束愛宴之時， 神又賜給我們又喜歡又討厭、又想要又不想要；若沒有會失望，若得到還是很生氣的禮物——

記錄者：王水草姊妹

2011.10.03

——異夢——

　　在10月2日主日敬拜後的愛筵中，以樂、路得、江姊妹和我圍著師母進餐聊天。聊了一段時間，以樂突然把話峯一轉；提到牧師。

　　以樂眉著眼跳著舞，喜形於色的對師母說：「我作了一個夢，見牧師出現在我面前。他身著翠綠色的衣服，衣服還不停地變化款式。之後，他飛速離去；刹那間，就相去好遠。從遠處，牧師轉頭給我一句話，說：『送妳一把東西。』當時，只見牧師手一揚，瞬間就有東西被擲到我面前，被定格在空中。我伸手去抓取，就滿滿的抓了一大把。但到現在，我仍不知那是什麼東西？」

　　看著以樂比眉飛色舞還誇張的表情，江姊妹不禁調侃她說：「平素看妳很穩重，說話行事像個大姊姊；可是一面對師母，就顯得好幼○……。」「幼」字之後應該是「稚」字吧！這樣一想，大夥哄堂大笑。

　　「不是只有以樂姊這樣，我也會吔。」路得愛嬌的如此自白。

　　以樂說：「難得一見，自然要巴著師母；只是不敢牽師母的手而已。」

　　「可以牽師母的裙擺。」甫加入的以斯帖笑著提個醒。

　　（因上一次師母說：「看不見牧師，好氣人！」

　　以樂的臉色跟著師母走，也不滿的說：「我也生氣！」

　　牧師說：「以樂要被扣分。」

　　「扣就扣。」以樂噘著嘴，賭氣的說。

　　我對以樂說：「妳敢這麼講；是因為妳看不見。以前，看得見牧師，妳鐵定不敢。」

　　以樂摟著師母的手臂以壯膽，橫著心力挺師母到底；她說：「我跟師母都看不見牧師，我和師母是一國。」

　　「我跟師母才是一國。師母的手，只有我能牽。」牧師作更正說明。

　　聽牧師此言，嚇得以樂立刻鬆開手；俯身去牽師母的裙襬，說：「這樣，總可以了吧！」

　　牧師說：「可以。」之後大家就都記住了！）

——兩個不怕牧師的人——

　　語出驚人的江姊妹又有感而發的說：「據我觀察，全體系只有章Charles一人不怕牧師。在牧師面前，他很會耍賴皮。」

　　我頗不以為然的指著以樂對江姊妹說：「她也不怕！」

　　「我怕，怕被扣分。」以樂急著大聲解釋。

　　我十分篤定的對以樂說：「妳才不怕！」

　　師母加重語氣，附和著說：「她是不怕。」

　　【師母按：其實全體系沒有一個人真的怕牧師，口裡說怕，但心裡篤定牧師絕對捨不得打我們，更不可能丟棄我們。他每次不是重重舉起，輕輕放下；就是雷聲大雨點小；天下沒有贏得過孩子的父母，所以大家都很皮，全體系沒有一個人真的在怕牧師。】

　　在「有­二、三個見證人」的見證可以成立之原則下，以樂無說辭可找：只好運用小聰明，改個話題。以樂看著我說：「問問牧師，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，亦或是真的夢見他？」

　　我需要安靜一下，才能領受話語。

　　在等待中，師母轉了話題。師母宣布說：「前幾天，水草代我寫了一封情書，雖短，卻美。」

　　「哇！真的！」不只一個人這麼叫起來。

　　「神之子體系真是不一樣；相通的管道有各式各樣。」以樂讚嘆著。

　　牧師說：「謝謝妻妻寫情書給我。」

　　在心裡，我問：「不是我在代筆嗎？」

　　牧師說：「妳只是代筆，只要內容經過師母認可，就算是師母寫給我的信。」

　　師母以「哈哈」之聲作答。

——代筆的原由——

　　父母結褵超過六十載，於他們生前，均不曾向對方傾訴過一句「我愛你」。母親為另一半打點一切；在炎炎夏日，也常揮汗如雨地和麵、擀麵皮，做丈夫愛吃的葱油餅或餃子。在任何環境下，在任何事件中，父親永遠護著妻子，恆久站在她那一邊。說到薪俸，更是忠誠的全數奉上，分文不留。在我眼中，他倆是一對老實的夫妻，過著平凡無華的生活。

　　一個夏夜，氣候乾熱得叫人難以安枕，只好去客廳席地而睡。半夜，一樣失眠的母親，下床出房，坐到我身旁的籐椅上來納涼。不經意間，竟聽見母親的自言自語。她說：「我愛他。」此語，讓我大夢初醒；才知雙親比「屋頂上的提琴手」影片中的那對老夫婦還「古」。心中有愛，口裡說不出；只能背著對方說，說給自個聽。打發生這件事起，我自願負起為他們傳達情意的工作。這個工作持續了十多年，直到二老過世。

　　有可能，牧師聽見雙親談及過往，才把我逮個正著。心想，肯定是這樣，準是這般。在說明被託付「代筆」的可能原由時，還得留心「傾聽」有關前一個問題的啟示；不禁訝異自己還真不賴，居然還能靠著聖靈做到「一心二用」。

——牧師解夢——

　　上述說明一結束，我立即對以樂說：「妳的提問，有答案了。不過，得請師母幫忙分辨。」

　　牧師對以樂說：「綠色有欣欣向榮之意，代表生命的活力；衣服象徵力量。綠色的衣服不斷在變化款式，其意在告訴妳要效法牧師，就是日子如何，力量如何。妳因事工的難處壓傷；為慰勞妳的辛苦，牧師特地送妳一把心靈的食物，以加添妳的心力。牧師飛快離去，是向妳展現靠主而有的能力。」

　　師母說：「的確是這樣；面對不同的環境，要有不同的應對能力。」

　　「這麼看來，我做的夢是異夢了。」以樂一臉興奮的問著。

　　師母說：「是異夢。」

　　「真好！以樂姊會做異夢了。可歎自己靈敏度不夠，竟將心靈食物想成是一把定心丸。」路得說話時，有著羨慕之情，也透著懊惱。

　　牧師說：「路得能想到定心丸，也算沾到邊，稱得上有智慧了。」

——即或不然——

　　「最近這兩次的愛筵，路得都挨著我坐，就是想聽牧師說話；今天總算如願以償了。」師母笑著如此說。

　　路得尋思著說：「過去一直在想：是不是太不乖，牧師才不給我話？」

　　「妳很乖，所以不用對妳說太多。」牧師這樣答覆她。

　　師母為她作證說：「路得真的很乖，當我們相約在地上等牧師，連鎖禱告40天之時，路得在玫瑰園陪著我；一直守在我和牧師的身旁。」

　　談起玫瑰園的往事，觸動了路得的感觸。她說：「在牧師即將離世的那個下午，牧師藉著傅弟兄傳話，在場每一位都得著勉勵，但《即或不然》這四個字，只有給水草姊及我。在玫瑰園的守候中，我真實地體會了什麼叫作即或不然的信心。」

　　以樂的眼睛一亮，似乎靈感乍現，忙著接口說：「《即或不然》的意思是指即便事情的結果不如想像，也不至失去信心。」

——免罰之因——

　　望著話多的以樂，我的感觸也被勾起。我對以樂說：「妳很懂得抓住時間、環境、機會。每次牧師與我們互動時，妳的話最多；故而，牧師給妳的話也最多，反而給師母的不多。」

　　師母以瞭解的口氣說：「沒關係，我傾向安靜，本來就不知該說什麼，該問什麼。有以樂發問，可以帶動談話。」

　　「話是不錯，不過，現在還是要少說話，更不要亂講話，免得被牧師扣分，等將來到了天上，沒有扣分制度，就可以亂講話了。」很顯然，後半段的話，又是以樂的胡言亂語。我已司空見慣，在小小情緒發作時，她就會冒失起來。

　　我對她說：「妳現在就在亂說了。」

　　這個提示嚇到以樂，她忙問：「趕緊看一看，我們是不是已經被丟下馬車了。」

　　「都是妳的話。」牧師對以樂說。

　　牧師的幽默，引起一陣大笑。

　　這次，以樂不因唐突之言受罰，可能的原因是：曾經罰過一次，還是不怕，乾脆免罰了。

——像家的感覺——

　　「牧師在天上都在做些什麼？」以樂好奇的問。

　　牧師答：「前些時，我已告訴妳了。」

　　以樂說：「理性知道，但想像不出來。」

　　「為聖工，來去自如。」牧師說。

　　以樂看著師母說：「牧師仍在力拼聖工，還是很辛苦，不得悠閒。為了我們的不長進，也一定很憂心。」

　　「正是如此，以樂說得對極了。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期待妻妻的情書之因。」牧師說。

　　師母說：「我很思念牧師；然而，對於天父的安排，只能無言以對。因此，不知該寫些什麼，只能畫相思圏兒。」

　　「妳心中的話，我都知道；只是我依然渴望能收到妳的情書；因我喜歡等信的感覺，也喜悅收到信的感覺。」這是牧師對師母深情款款的悄悄話。

　　牧師與師母的綿綿情話，似乎讓作女兒的以樂得了靈感，以樂說：「因有各種相通的管道，使神之子體系像個家。」

　　「像家的感覺的確好；因而，我始終在用心維護它。」牧師說。

——無言的深情——

　　愛筵近尾聲時，其他人離座去收拾、打掃，只剩下師母和我。

　　沈默了一陣子後，師母喟歎著說：「像家的感覺雖好，只是若有人問我是否快樂，我會回答說：『不快樂』。總覺得有牧師在的那段童年歲月才最快樂；但一切已追不回來。」

　　「天父作這樣的帶領，是為了要你們長大。只是辛苦妳了！」牧師這般安慰師母。

　　師母說：「我明白。然而，思念甚苦。思前想後，總歸一句話；都是牧師害的。」

　　牧師說：「我也苦相思。捎了那麼多封情書給妳，得不到妳的片紙隻字；妳也害我常去翻信箱，害我心焦。三年快過去，才得著妳一封信。」

　　師母看著我說：「謝謝妳代筆寫信。我不是不想寫，而是寫不出來。面對信紙，總是無言。我抒發情感的方式，就是將思念寄情於藝術品的製作。那些親手做的花束及飾品，均出自對牧師無盡的思念，在相思無從訴的癡情戀慕、孤單、無助中蘊釀下的巧思。」

　　「苦了妻妻。」牧師說。

　　師母聞言，低頭沈思，不再言語，應是浸入無言的深情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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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：

　　10月4日晨，禱告求問主：「為師母代筆寫情書合宜嗎？」

　　主回答說：「是我的美意。」

　　師母真的非常思念牧師，思念到不知要如何是好？雖知要靠主喜樂，但師母只能做到凡事感恩、努力服事、化思念為力量，人前盡量帶出陽光、積極、燦爛、喜樂，但私底下師母並不快樂。存留在世所當作的聖工服事，所當盡的責任使命，師母一個都不敢疏忽，因若不竭力擺上，師母將到不了天堂，那師母就死定了。但師母並不快樂。

　　以前只要跟牧師在一起天塌下來也會笑；如今牧師回天家，就算師母擁有全世界，在師母眼中那只是表示責任更沉重而已，沒有了牧師世界與我何有？

　　神的意思是 神只不過把牧師接回天家，無花果樹依舊發旺，葡萄樹依舊結實纍纍，橄欖樹依舊效力，圈中依舊滿了羊，棚內依舊有很多牛，就算這一切都沒有，師母也要因救我的 神喜樂。

　　但師母卻是這樣想的——就算發旺的無花果樹，結實纍纍的葡萄樹，非常效力的橄欖樹、豐收糧食的田地、滿山滿谷的牛羊全部都從地上消失不見，都沒有關係，只要 神把牧師留下來就好了。

　　可是我們是受造之物，不能跟 神強嘴，唯有乖乖地順服，師母知道若不照著 神的話去做，就得不到 神的保守。 神已經把牧師接走了，若師母再失去 神的同在，師母會更淒慘！既然 神親自出馬賜下這些話語，師母還敢強嘴嗎？

　　目前師母只能做到靠主剛強，化思念為力量，完全仰望，完全順服，凡事擔當！凡是感謝！凡事讚美！凡事包容！凡事忍耐！師母很感恩，但就是不快樂。說真格的，師母不快樂是正常的，師母很快樂那才奇怪？！連作兒女的都覺得——看不到牧師的笑容，我們笑著也流露出慘然！更何況是師母呢！

　　我不快樂，但我很感恩；我不快樂但我沒重擔；我不快樂但我有從 神而來的力量；我不快樂但我有天國極大的盼望；我不快樂但我有從 神而來即或不然的信心；我有方向、有倚靠，有 神的同在、同工、同心、同行；有聖靈的引導、帶領、啟示和恩膏；有主的施恩、憐憫、保守、看顧及對我永不止息的愛；有牧師天長地久永不改變，海枯石爛永不褪色的永世愛情，朝朝暮暮的相思，永不分離的相依相伴；師母雖不快樂，但師母非常知足感恩！深知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子。

　　如今牧師在主身旁，作那更大更棒的新事，不再受時空、肉體的限制，可以無遠弗屆的把 神賜給他的權柄和能力發揮到淋漓盡致；也可以隨時隨地眷顧我們神之子體系眾兒女，在天上下指導棋，陪我們一起做聖工；陪我們長大，無論屬世之六子登科，或是屬靈生命、靈程、聖工服事，牧師樣樣都可以參與並加以指導！比他在地上之時更方便更直接；更了解我們之所思、所想、所需、所求，在某一方面日子應該是過得非常充實才對。

　　我也知道牧師在天上不受時間肉體的限制，在百忙中還是可以毫無攔阻地與師母續情緣，以超級浪漫的方式跟師母談戀愛，把師母逗得暫時忘記氣他。但師母萬萬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——透過第三者，讓師母知道他在等我的信。

　　他明知我日夜思念他，他明知我相思無從訴，他明知有許多他所未完成的或現在必須去面對的事工；（例如：集結神之子體系網路大軍為牧師平反）正推著師母向前衝，還要我專程寫情書給他。他出此招正因為他知道我為什麼不寫情書給他。請問我要從何說起？我要從何下筆呢？

　　我明明是想他想到心碎斷腸、魂牽夢縈、輾轉難眠，但我就是沒有文才筆才，沒有心情，也沒有辦法寫出詩情畫意、迴腸盪氣、柔情蜜意、海誓山盟、情話綿綿、千古流傳的情書給他。因我最想寫的內容，也是我只想寫的內容是——非常河東獅吼地告訴他：「您有本事就給我回來！」除此以外就無言了。

　　目前我只能強迫自己花一點錢買材料，插一點花、做一點手工藝，作個窗簾、漆個油漆，把牧師遺留給我們的家佈置得比較溫馨，比較不像倉庫；讓神之子體系眾兒女有比較溫馨的婆家、娘家可回來。師母邊作邊想：「不知我和牧師天上的家是長得怎麼樣？不用說一定是美到不行吧！」如此行才能讓我覺得自己離牧師、離天堂比較近，比較不會活得那麼痛苦！

　　以前牧師還在世上，只要有牧師在，就有他那從 神而來強大的信望愛，所釋放出的屬天真善美、陽光燦爛、積極豁達、平安喜樂、希望穩妥，就算教會不插半盆花也好得無比。如今牧師不在了，若教會像倉庫，大家會倍感孤單和淒涼！此時師母能做的就是佈置一下，讓我們屬靈的家像個溫暖舒適的家！

　　目前我只能化思念為力量，不看環境、不看自己、不看人，只定睛在主身上，向著主所定的標竿直跑，把牧師生前留下的講章、查經內容一一整理成文字；把每個禮拜 神所賜下的異象、啟示和話語記錄下來作成文字資料。

　　古人說的好：「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；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；以史為鏡可以知成敗。」師母有鑑於——當年摩西如此辛苦地上西奈山不吃不喝40天，得到 神所賜那麼珍貴的舊約十誡和各種例律典章。以色列百姓卻百般悖逆、頑梗敵擋 神；但那個世代的人都過去了， 神所賜的舊約， 神所賜的話卻存到永遠。舊約不因百姓不肯遵守而失傳。 　　當年主耶穌如此艱辛地上耶利哥曠野試探山禁食禱告40天，啟開新約恩典之門；之後藉著眾聖徒留下新約聖經。雖然到如今眾教會幾乎都沒有在遵行 神的真道；更沒有遵行 神的旨意；但不管基督教徒敗壞到什麼程度，新約不因人的敗壞而失傳， 神的話必然安定在天存到永遠，聖經必然永遠長存。 　　同理，我們的牧師按著 神的命定，到當年主耶穌禁食禱告40天的耶利哥曠野試探山，付上生命的代價禁食禱告40天（前二十天不吃不喝，後二十天只喝水），得著但以理書中所言——隱藏的話、封閉的書，直到末時才會一一揭開之關乎主基督再來的各樣奧秘真理，蒙 神賜下靈界搶救靈魂之奧秘和權柄，啟開末日決戰之門。 　　雖受盡打壓、誣衊、羞辱、拆毀和踐踏，但 神藉著牧師所啟開隱藏在聖經中之各樣奧秘真理，必越受打擊就越彰顯；越受磨難就越銳不可擋。 　　就算在我們這一代或下一代主還未再來，我們都已經不在世上， 神藉著牧師所傳講的各樣奧秘真理也必永遠長存！ 　　所以師母在有生之年，必全力以赴地把 神賜給牧師最寶貴的屬靈資產、啟示講章，及 神在神之子體系和在牧師身上的計劃與作為，作成文字和語音存檔流傳下去。 　　師母深信舊約聖經不因百姓冥頑不靈而失傳；新約聖經不因人心腐敗而失傳；同樣地，師母深信 神賜給牧師的奧秘真理、末後重要啟示信息，也不會因為我們的不才及眾教會的打壓、抨擊而失傳。 　　所以師母這一生能為 神的國度打拚的，就是把 神賜給牧師的啟示信息、查經內容、講章一一整理成文字留傳給後世直到永遠。 　　我們這一代不做，還真會失傳呢！從前總要有人負責記載舊約、新約不是嗎！同理，現在我們也得盡力達成我們這一代應負的使命！這也是為何牧師生前在百忙中聖靈依然催逼牧師――要把他所領受的寶貴啟示信息記錄成書的重要原因。

　　師母在地上不敢偷懶，以前師母作任何事都是為了要討牧師喜歡；如今牧師不在了，牧師知道師母非常思念他，也非常孤單；於是以前在地上為了做聖工，把師母當『男姊妹』用的牧師，到了天上為了安慰師母，就變得總是跟師母情話綿綿。這也難怪，沒聽前輩使徒保羅早在一千九百多年前就留下的經句嗎——

　　「愛是永不止息。先知講道之能終必歸於無有；說方言之能終必停止；知識也終必歸於無有。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有限，先知所講的也有限，等那完全的來到，這有限的必歸於無有了。我作孩子的時候，話語像孩子，心思像孩子，意念像孩子，既成了人，就把孩子的事丟棄了。

　　我們如今彷彿對著鏡子觀看，模糊不清，到那時就要面對面了。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，到那時就全知道，如同主知道我一樣。如今常存的有信，有望，有愛這三樣，其中最大的是愛。」【林前十三：8~13】

　　如今常存的有信，有望，有愛，其中最大的是愛！一切終必歸於無有；只有愛是永不止息！

　　有一天在網路通話中我問王以琳姊妹：「妳母親蒙主恩召之後，妳一定很想母親吧！」她說：「是的，我很想念母親。以前我還不大能夠體會師母您想牧師的心情，自從母親去世之後，我比較能夠體會喪親之痛了。」

　　我說：「是呀！自從牧師被主接回天家之後，師母是從這個角度來看世界的——例如：每當師母參加婚禮看著這對新人；或平常看到已婚的弟兄姊妹，師母是這樣想的——「這一輩子最大的打擊妳們都還沒臨到呀！除非大家都能一起活著被提，否則夫妻倆人總有一個要先去見主面。 　　喪親之痛已經很痛，但屆時喪偶之痛才是世上最撕裂、最無情、最無助、最折磨、最椎心、最刻骨銘心、最生不如死的慘痛呀！而我已經經歷過了！保重吧！珍惜當下吧！師母祝福你們！」